第(2/3)页 比如说在名义上管理长乐宫的长信少府夏侯胜,就是一个七十岁的老儒。 这个老儒其实与刘贺还有一些瓜葛,因为夏侯胜的老师是西汉宿儒夏侯始昌的弟子简卿,而夏侯始昌又曾经给昌邑王刘髆短暂地当过王傅。 所以说到底,夏侯胜与刘贺的“父亲”刘髆算是师出同门。 但是,刘贺要的不是夏侯胜这样的老师,读经这种事情,他自己就能读懂,甚至不输于夏侯胜。 也就没有必要再往未央宫里再多塞进来几个老儒了。 所以,刘贺要的是能教自己熟悉朝政的老师。 说是想要熟悉朝政,但实际上,刘贺是想通过这种方式,悄无声息地干预朝政。 说来说去,都是一件敏感的事情,刘贺都不能直截了当地说,免得霍光起疑心。 “仲父,朕还想让你每日都来一趟清凉殿,与朕说一说这大汉朝堂上的事情,几次朝议下来,朕听得是一头雾水,觉得事事都千头万绪,生怕自己会在朝议上失仪,遭到群臣嘲笑。” “另再者,四五年之后,如果仲父真想要还政于朕,那朕也总得要学得再多一些。” 刘贺说这番话的时候,眼睛里满是天真浪漫。 哪怕他说到了“还政”二字,但又还是将时间限定在了几年之后,所以让霍光颇为满意。 不只给了霍光面子,还给了霍光里子。 “宫中有长信少府夏侯胜,他对大汉各署衙的职责和律令规制也甚为了解,陛下可以让他进宫来教课。” “不不不,夏侯胜虽然熟悉典章制度,但……”刘贺想了想,借用了后世的一句话说道,“纸上得来终觉浅,绝知此事要躬行。” 霍光听进了耳,但是未曾反应过来,当他品味出此句的精妙时,不免对天子的聪慧多了一份佩服,更对天子的奉承感到愉悦。 “仲父操持朝政十几年,自然比夏侯胜更为了解,讲解起来想必会更透彻,怎么,仲父是觉得朕愚笨,不愿意收朕这个弟子吗?” “老臣不敢,只是……”霍光顿了顿,接着说道,“这半年来,朝政繁忙,老臣恐怕难以抽身。” “那不用一个时辰,半个时辰即可,仲父半个时辰总能抽出来吧,朝中的事情,让张安世和丞相他们去做就好了,要不然,仲父索性就来给朕当太傅!” 刘贺越说越起劲儿,霍光也被天子这有些不知轻重的话,引得笑了起来。 是啊,如果能给天子当太傅,只用教导天子,那也是一种不错的体验。 霍光的眼前浮现出了孝武皇帝托孤时的场景,他心中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,是不是孝武皇帝的本意,就是让他教导天子,而不是代天子执政呢?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