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他决定离开村子不是一时兴起。 母亲父亲入殓的那天,他躲在棺材后面哭,无意听到村长一行人聊天。 丧事是村长一手操办的,那天晚上月亮很圆,父亲的遗体已经泡的发白发胀,放在棺材里。 大人们走后,只留下村长和几个心腹。 “守望以后怎么办,我们得商量下。” 村长跟几个人小声商量。 “以后上学吃饭娶媳妇都要钱,这个钱谁出?” 几个人叽叽喳喳起来,一时有些吵嚷。 “要我说就每家养一阵,轮着来,孩子小也花不了什么钱。” “我觉得还是固定在一家吧,钱的话均摊,孩子吃不了多少饭的。” “我不同意轮流照顾啊,你害了人,她儿子成天在你眼前晃,你隔不膈应啊。” 老族长怒喝一声。 “闭嘴!都说了是他自己掉下去的!” 说话的人被一声呵斥,语气都卑微了几分。 “都是自己人,有什么可装的,当时我们都在一条船上,你们几个都动手了!” 老村长站起身给了男人一巴掌。 “啪——”一声清脆。 真个世界都安静了。 “狗日的我警告你,把这件事带进棺材里!不许出去胡说!” 男人被打,委屈的不行。 旁边有人劝慰。 “他也不白牺牲,我们不是赢了吗,没有他的牺牲,那帮人也不能被赶走。” 他声音陡然降低几分。 “他儿子我们帮着照顾,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了。” 袁奇大脑一片空白。 每个字他都听懂了。 父亲落水原来不是意外,是这几个人推下去的。 至于为什么,很简单。 需要一场意外将外地人赶走,守住这一片海域。 责任归到了那些外地人。 那晚几个人聊到很晚。 袁奇守着棺材寸步不离,没人知道他就在那。 后来到了半夜,月亮高挂在天上,突然有人跑进来吆喝。 “快来看!蚌上岸了!” 村长将烟斗扔一旁,带着人出去看。 袁奇闻声也跟了出去。 他听父亲讲过,老蚌会到岸边来,张着壳像是在晒月亮。 村里人到了岸边一看,不止一只,好几只。 有狗腿子跟村长面前奉承着。 “这是丰收的信号啊!村长,今年咱肯定赚得盆满钵满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