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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有几年了，去往大殿的路上总有个小姑娘躲在那里，等上朝结束，小姑娘还在那里。他一直以为是小姑娘在等她的父皇。

    小姑娘的裙子向来质感都很一般，根本不像一个公主穿的裙子。从她十三四岁，到十七八岁，裙子不知道换了多少条。但就是这些质感很一般的裙子，却组成了他的一个旖旎的幻梦。

    从他年少得意，一日看尽长安花，再到失意，险些被打入大牢，一朝功名利禄全无，再到他稳住根基，一步步重来，小姑娘都躲在殿下。

    他也曾幻想过，这个小姑娘是在等他。

    他也曾托宫里的姑姑照拂这个小姑娘，当得知这个小姑娘过得还不错的时候，他才放下心来。

    当传言宫里的晋阳公主喜欢他的时候，他面上冷酷，心里却不知道有多么高兴。

    ‘纵使温丞相你如天上皎月，那晋阳就想做那离月亮最近的一颗星。’晋阳似真似假的话回旋在他的耳边，语调轻柔，像是在唱一首抒情的慢歌。

    长大后的晋阳，剥开了温柔的外壳，像牡丹一样明媚，容色殊丽，像只温柔狡黠的小狐狸。

    但是小狐狸除了尖牙，也有温暖柔顺的皮毛。

    你，是我温柔沉默的鸩酒，是我不能饮泣的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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